在2010年2月28日《南华大学报》四版“文艺副刊”发表了《麦苗与大蒜》一文,而后在3月10日又发表了《谈撕开的教育之痛》。引发我一些思考,内心萦绕着一些想法,挥之不去,不吐不快。首先我想说明的是这不是口舌之争,也构不成“文学论争”,全然是言论自由的时代各抒己见。很庆幸,时代在进步。
《谈撕开的教育之痛》一文,作者意味深长的揭示了传统教育制度下“高分低能”或强迫性学习的现象。作者思维活跃,着眼现实,从志杰不分麦苗与大蒜联想到虎年春节联欢晚会上小女孩背诵百家姓,再联想到几岁的孩子背诵圆周率小数点后的N位数,发问“这有何益”深省,呼吁寻觅科教兴国、人才强国的光明大道。
我并非不同意作者的观点,作者的这种观点恰恰是当下的主流观点,是教育制度改革的思考,但我仍有不解之处,在夜空中望见了月光背后的点点星光。不分麦苗与大蒜是否就预示将来不堪想象的生活呢?会背诵圆周率、字典词典是否就是强迫性学习的结果呢?这种种现象是否就代表传统教育有弊无利呢?
自古有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眼下人才也可大致分为专才和全才两类。由此可知社会是承认人在学业或专业上的“不全”,单方面的发展;而且专才还颇受欢迎。爱恩斯坦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可是他对日常生活却知之甚少,对衣着、饮食、烹饪完全不在行,把自己照顾得一塌糊涂,也许还不如一个小学生。而这类科学家绝对不在少数,我甚至敢推测很多科学家、大人物是不能区分盐和糖的人。但我们却不能因此否认他们的成绩和影响力,所以分不清麦苗与大蒜虽然不至于如志杰妈妈所说“高考又不考啥是大蒜啥是麦苗”的无所谓,但也不至于因此断定今后生活的悲剧。
面对会背百家姓,会背圆周率,会背词典字典等等现象,人们首先是惊叹他们的才能,然后才可能想到“才能”背后的“功夫”。然而,当胎教越来越受到重视,又如何诧异孩子的学前教育,才艺教育呢?更何况能够熟练背诵百家姓、圆周率并不是单纯的死记硬背,而是有技巧性的背诵。我们当然否定那种剥夺孩子游戏玩乐天性的强迫性学习,但如果是方法+技巧的培育,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是一种教学手段的培养和实践,又有何不可呢?也许这可以回答“这有何益”的提问……教育的价值不在于背诵,而在于思考;不在于记忆,而在于创造;但如果没有通过“背诵”“记忆”达到的积累,如何厚积薄发,形成思考创造?岂不成为无源之水,无米之炊?
我并不是倡导传统教育,也不是为高分低能辩护。现今教育制度的确需要改革,全才比专才似乎更受欢迎,更有益;日常生活知识也是作为社会人所必须的生活知识技能,社会更需要“又全又专”的人才。然而我们在潮流面前仍需理性、冷静、全面考虑,不能“一刀切”,不能再出现类似全面否定或全面肯定中国传统文化的事情,后悔莫及。已经出现了教育之痛就不能重蹈覆辙。“存在即为合理”的观点固然有缺陷,但改革绝不是一蹴而就,需要相当长时期的过渡。即使《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全社会意见,我们不能头脑发热,一哄而上,人多、意见多并不一定代表真理,面对汹涌的改革大潮,仍需理性、冷静、全面考虑,看到月光背后的星光,去糟粕,取精华,充分发挥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的积极作用,创建科教兴国、人才强国的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