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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季的守候

发布时间:2006-06-15    作者:郭红芳    点击:     来源:本站原创
 在《运筹学》里整整泡了几天,一大堆数学模型与公式让一向偏科的我又晕又愁,终于累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恍惚中看到安妮穿着绵质的白裙子,粘满泥污的球鞋,拖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旅行包向我走来,突然她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手心告诉我她的手心有个很大很大的黑洞,里面一大片一大片的黑,像一朵朵妖艳的罂粟花,她因恐惧而战栗但又无法拒绝其诱惑。然后我看到两行泪流过她朴素而精致的脸,她无力地靠住墙角,慢慢的蹲下,最后坐在地板上,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膝的深处,我看到地板湿了一大片……
    我正想去安慰她,却看到的是四维,站在炎炎的烈日下,大把大把地抓住金黄色的阳光却浑身因寒冷而哆嗦,他说他的血液是冰蓝色的,所以很冷很冷,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才会温暖,于是我把他带到快乐的年轻人群中,四维笑得很灿烂,可突然他抬头仰望天空,笑容也就僵住了。我看到的是一张冷俊落寞的脸。我正想叫他,不想不见了。
    向我走来是贾平凹,后面跟着富贵——一条久经沙场的断腿猎狗——叼着他的狼皮。贾平凹愤怒的告诉我,商洲的最后十五只狼也死了,他亲眼看到他们被疯了般的村民打死。“你知道吗?”他忧伤的说,“狼全没了凶残与贪婪,它们流着泪双腿作作揖状,只求村民可以放过它们,可是它们还是那么惨烈而悲壮的死了。然后那些沾满浪血的鹿川人全变成了人狼,对人比真正的狼还要凶残,”他疯了似的摇着我“我想救那十五只狼却加速了他们的死亡,你说我是不是比狼更残忍,你说,你说……”就在他疯了般的摇晃中我醒了。
    我用力拍了拍剧痛的头,原来书桌上零乱放着安妮,四维和贾平凹的书,我累时就随手翻几页即使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也总陷入莫名的恐惧和忧伤中,为他们,为自己,也为现实中的某些人。祈祷某个英俊而有才华的男孩捧起安妮美丽而忧伤的脸告诉她再也没有爱的伤害了,他将带她周游世界;然后有一群年轻快乐的孩子给四维很多很多的爱,他再也不会冷了;而贾平凹也成了护狼专员,带着他的狼皮和断腿富贵,踏遍祖国山水,大批出没于山林和草原的狼时不时送一些金香玉给他。
    吁……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因为我的愿望就像美人鱼对王子的期待一样,她根本逃不过变成泡沫的命运——依旧有许多女子守望着爱情美梦而被爱伤害着;依旧有许多物质丰富却寂寞忧伤的孩子,他们的呼吁唤来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依旧有很多比狼更凶残的人伤害着同胞,破坏着人类的生存环境,大批大批的生物濒临灭绝,而关于浪的书却汹涌而出,因为这个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需要狼的精神,狼的文化,我也只有以这些书了以自慰,怀念狼,和他们一样清醒在午夜。
    有人说午夜的清醒者是人类灵魂的最后守望者,可我觉得他们是第五季的守侯者,这一季有着春暖花开,夏日缤纷,金秋满月,银装素裹,生活在这一季的人们有着水晶般纯洁而善良的心,所以也特别的脆弱,世俗的一点点伤害也让他们心痛不已,可他们却始终微笑着生活,只是心始终忧伤。
    这让我想起一个有几次交往的朋友,他沉默寡言,待人诚恳异常,在校报上常常可以看到他美丽而有淡淡忧愁的短诗,对生活充满了感恩又在回避着什么。某日与另一位交往颇深的朋友无意说到他,不想那位朋友一脸不屑,用同情的口吻说:“他呀,傻子一个,谁肯定过他……”望着口吐脏字的朋友——那是一个公认优秀的大学生,也自以为颇有成就感,我很想说:“谁比谁更可怜用不着你聒噪,”可说出来的却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每个人需要的不同,他要的是一颗对生活充满爱的纯洁而简朴的心”。
    想起这些,我不知上面的文字是为他们而写还是为自己而写。整整一个学期没有写什么文字了,高中的好友虽各奔东西却依旧是我的铁杆读者,老问我为什么不写了。他们常去南华的新闻网站上看我的文字,可很久没有我新的文字了,虽然这样感觉不到我的忧伤了但心里却空洞洞的。他们以及他们的朋友常常通过那些文字了解我的生活并用QQ或E_mail给我鼓励与支持。
    整天泡在书海中,为过级考证,望着一张张证书,手里满满的,而心里却空空的,我不知道哪种生活才是我需要的,但我知道我们都是第五季的守侯者,在这个诗与散文生存岌岌可危的时代里,坚守着最后的阵地,就像一位痴情的男孩守候着深爱的女孩,希望某一天那个女孩会对他说,你别离开我,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生活;像忍受着体内剧痛的人鱼公主,希望在生命的最后一秒王子恢复记忆;像地铁站里的乘客,守侯着最后一班驶向通往幸福与快乐的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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