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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二月天

发布时间:2016-03-21    作者:文法学院 王丽芸    点击:     

夏历二月,风雪仍旧袭染北国城瓦,江南已是春晓凝眉。

尤其在这小镇山园,还未等出得年关,粉红的桃花便悄悄密密的跳跃在枝头。然而南方总是多雨的,但这并不影响小镇多情的风景,多情的花语莺啼俏春光。

香樟。

园子里的老芭蕉又生了新叶,青翠嫩滑,像那新生儿的肌肤,几乎要渗出水来。立于芭蕉树前,随意的剥着棕丝,并没有在其他时节的粗砺,经春露润过的棕丝是柔韧的,细细密密地交错着。突然想起几天前闲走时偶遇的那位老人家,就是着一身棕丝的蓑衣,一只鱼萝,手里握一斑驳鱼竿,藏身于青竹丛后,浮雾微雨里,神采悠然,怡然自乐。

墙外偶有香樟飘落,却非秋时梧桐那样一般的只是几片几片散散漫漫的落,它竟是迫不及待的,像是狂风卷过,如飘雪般洋洋洒洒的一直不停下。

随着不知从哪吹来的微风打着旋扑来院里几片,时有撩落发间,伸手拂落那抹酥痒,任发丝凌乱;但多数是总是要落归地里的,与那尘土一道。落尘,落尘,落尘亦是新生。若是抬头细看,香樟却是即落即青的。

桃花。

在那些放晴的天气里,是禁不住诱惑的,喜欢到野外踏青。轻轻碾过细雨润后泥道上软绵的陈叶,任鼻尖尽情陶醉在那鲜甜的泥香与清新的草香中。晨间的草叶上逗留着昨夜里荡涤的雨珠,晶莹透射着春光;山前水后,油菜花毫无保留的盛开着金黄。

然而,与我一般的俗人,却是最喜的山野中那些肆意开放的桃花,或粉嫩,或艳丽。

春雨里洗过的太阳,是温润舒适的。柔柔的阳光轻附花瓣,映出点点荧光的闪亮。有蜜蜂停过来,有的绕着花朵飞来飞去,有的已停在蕊中采食,那嗡嗡的声音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想起前一两年油菜花开的时候,总有养蜂人拖家带口的来到这小镇上,暂居一段时日。或许这蜜蜂也是他们带过来的罢。

午间的时候,邻居家的大哥送了我两只画眉,小巧的身子却不怕人。而我总是怕它们,怕它们飞走,又怕它们走后再也不出现了。索性将它们置于竹笼中,备好水与谷物,挂在了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桃树上。倒也不闹,只是叫得更欢了。心中顿时欢喜,原来鸟儿也是喜欢这新开的桃花的。

于是稍稍地放心了,自顾自的出门去。

风筝。

原先,我只喜夏日或秋日的午后——可以舒心的乘凉睡觉,或是可以享受凉爽的秋风。

直至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春日的午后出到外面游走亦是不错的选择。清晨的雨雾还未消散完,空气里还留有湿润的触感,没有夏日的燥热,也没有秋日干枯的回忆。

广场上的人渐渐的多了,尤其是孩童,随之增多的是天空中高高低低的风筝。不论是“蝴蝶”、“蜻蜓”、“蜜蜂”还是“老鹰”,各式各样,各种颜色。那一片天空成了它们的领地,也成了孩子们的领地。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突然想起这句诗来,只是现在的儿童不需要“忙趁”,因为如今东风来得早,整个假期里的东风都属于他们。

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也会缠着母亲买风筝,放风筝。记忆里,风筝飞向天空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了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然而我却只能安分的待在地上。

在边上望了许久,脖子有些僵硬,转了转,有人向我招了招手,似乎是认识的。走近的途中,才想起原是初中时候的后桌。一起制作过风筝。闲聊中发现,我们已许久未见,当年的那只风筝也不知飞去了哪个角落。

好时光总是留不住的,就如未说出口的话换个时机说就毫无意义了。

归家。

看看手表上的时钟,指针早已过了五;再望向天空,风筝也渐渐的少了。该回去了。与朋友道了再见,无需相送,因着本就是相反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我大半年未回家的原因,看着小镇上的一切都觉得那样美好,想要亲身去触摸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感受每一寸土地的柔软,空气的香甜。

而现在,只是此刻,我只想在这小镇上,牵着属于我自己么风筝。

在这草长莺飞的时节里。

责任编辑 刘梅玲

责任编辑:刘梅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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