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雨天的夜晚,末班公交上。此情此景,想起来咱们的故事,是十分煽情。
有温暖的感觉向我跑过来,在公交沉闷的空气里边,想起以前和友人相聚的情景。我们在高中毕业后的夏天夜晚,约在一起去长街尾的小店点几碗绿豆沙冰,辣啤酒像十二月的柑橘瓣,河面的风透过围栏的间隙吹来,把花生酱融进了沙冰里。知道马上就要分离,所以一起回忆高考之前的日子时,都默契地只提开心的事情。
再多的挑灯夜战和奋笔疾书大抵都忘了,却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初见,谁的头发长到肩窝谁的背包拉链头上挂着的七仔谁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学校寝室大楼的阳台上已不再有我们用手洗过的校服轻轻飘,衣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还留有洗衣皂的清淡香味,寄宿时形成的生物钟,毕了业还总是调整不过来,夜晚睡不着时坐在床沿,天上是半夜三更明晃晃的月亮。
似乎有一件事情,做起来会让人感觉到莫大的悲哀,却从来没有谁说起过,那就是站在原地,送老友离开。带你离开的汽车缓缓地驶离车站,情节老套。没有背景音乐,耳边的嘈杂如雷贯耳都还是掩盖不掉那些不敢听的声音。
我们离开得特别远,天各一方,我的消息显示在你清晨的手机屏幕上时,我都能够想象出你的表情。但愿我们不会错过诺亚方舟不会错过泰坦尼克号但是错过了一切不惊与不险。
我知道说得再多也都是矫情,懂得人自然懂得,不懂的人已经觉得是陈词滥调。其实写什么东西和你表达真不是我的风格。
杨过送给公孙绿萼的是一曲清萧三枚金针,而我不能送给你什么,我只会简单粗暴地问问你:
嘿!上个礼拜星期五我给你寄了一封信,你有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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