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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

发布时间:2014-11-11    作者:学生记者 刘万程    点击:     

小时候的我喜欢坐在父亲的肩头,感受高空迎面吹来的风;小时候的我喜欢拉着父亲为我升起的风筝,感受与风力相抗的感觉;小时候的我喜欢幻想成为一只风筝。

时间滴答过后,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又转动了时间,让时间倒退,定格在了父亲站在我的前方,转头笑着对我说加油的情景,那是童年的记忆,同时也定格在父亲转头对着我的落寞的情景,那是少年的记忆。是啊,成长的我也到了每个青少年的必经阶段—叛逆期。花季的我有着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圈子,每次想涉足我的世界的父亲总会被我以代沟为由拒之门外。我想做一只风筝,一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风筝,遨游天际,轻抚云朵带来的柔软。可是,既然是风筝,总会有无形的风筝线,被栓在风筝柄上,那风筝柄,父亲一直紧握着,因为这个男人关心着我的一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注意到父亲的鬓角上染上了风霜的颜色,额头也爬上皱纹。父亲每晚回来的越来越晚,回来后躺在沙发上,枕着一只玻璃杯,活动着脖子,闭着眼,这好像成了父亲最享受的事,母亲告诉我,父亲生意不顺利,同时也因劳力过度,患上了颈椎炎,而我只是扭着头说着“和我有什么关系”之类的话。

记得是个夏天,父亲晚上没有回家,我也没有过问,重复着往日的生活,走在上学的路上,到公园旁时,那里摆着很多啤酒桌,旁边停了辆面包车,看着那啤酒的商标恍惚记得好像父亲是这个啤酒的代理商,我缓缓向面包车走过去,一双有点皱的暗黄色皮鞋整齐的平放在车顶,我向车里看去,是父亲,他靠在车里睡觉,身上披了一条毛毯。原来是怕有人晚上晚上偷桌子,椅子,所以父亲就守在了这。我的动静惊醒了父亲,没等父亲反应,我就开始责怪他,“怎么睡在这!”父亲尴尬地冲着我笑了笑。“我上学去了”我说完扭头就走了,可眼里已经噙满了水花。风筝柄上有裂痕了,开始握不住要飞翔的风筝了。是啊,父亲老了。

为了求学的我,踏上了属于我自己的路。将远行的人难免有离别的矫情,母亲为我将一件件衣服整理着往箱包里放,不停地啰嗦着种种琐事,父亲在一旁,靠在沙发上,活动着脖子,没有说话,我看了看父亲,然后从我屋里的书柜下,拿出了一个石枕,这是我用假期打零工挣的钱为父亲买的,父亲看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是种欣慰的笑。是啊,风筝它要自己飞翔了。

从北方赶到南方求学的我,似乎很难适应这里,这里的气候,这里的食物。来到这里后很少跟父亲通电话,母亲却总是打电话给我,叮嘱我各种已经讲过无数遍的琐事,我简单应付后,开始询问着关于父亲的一切,父亲似乎还是没停下忙碌的脚步,为支撑这个家而忙碌着。父亲像山一般,那般沉默,那般执着,那般深爱着这个家,父亲啊,我已经长大了,请站在我身后,我将为你遮挡风雨,就像当年你站在我前面一样,父亲啊,我是已张开翅翼的风筝,我已经开始在我人生的天际中开始飞翔了,请您不要为我担心。

 

责任编辑: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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